……第二天,我早早起来去上班。刚踏进科学院,院士便让所有研究员集合,郑重宣布:“现在国家准备去西部选址,建设观测天文台,需要一批研究员去实地监测,下个月出发,或许要长期久待西部,归期不定,完成后,能使我国跻身世界天文强国之列!”“为国而往,谁愿意去?”这话一出,科学院里的研究员纷纷举起了手报名。但很快,又有成家的人员迟疑着放下了手,毕竟家有牵挂,归期不定太难了。
1983年,昌北军区大院。
“爷爷,我打算跟常瑾年离婚了。”
我看向墙上挂着的常爷爷遗照,苦笑着倒了一杯酒:“我知道,当初常瑾年只是听从您的命令,为报恩才娶的我。”
“可婚姻终究还是勉强不来,他心里真正喜欢的人回来了,我也该放手了。”
结婚六年,常瑾年就像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寒冰,任我如何努力都捂不热。
如果不是三天前,我收拾房间时,意外看见了从常瑾年日记本里掉落的一张女人相片,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,原来常瑾年不是没有心,而是他的心早已许给了别的女人。
那张相片背后是他亲笔写下的:吾爱诗雅。
仅仅四个字,却如同四座大山,狠狠砸在我的心上。
而现在看清真相后,这块寒冰,我如今也不愿再焐了。
给常爷爷敬完酒,我转身正要回房,迎面却撞见刚回来的常瑾年。
他一身深绿色笔挺军装,面容冷峻,手里正提着陌生的行李包。
而在他的身边,还站着一个穿着碎花布吉拉长裙的女人。
只一眼,我便认出了她。
徐诗雅。
被常瑾年藏在日记本,也藏在心里的初恋。
我一时愣了神,徐诗雅却先出了声。
“嫂子好,我是瑾年的同学徐诗雅,刚调到解放军医院当医生,没想到分给我的家属楼漏水,瑾年就让我房子修好前先来你们家里借住,这段时间要麻烦你了。”
听见这话,我心口重重一沉,下意识看向了常瑾年。
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吗……
我还在这个家里,他就这么光明正大把别的女人带进家里。
他心里真的有过半分对我这个妻子的尊重吗?
而常瑾年对上我的视线时,神色微动:“雪怜,我们家里正好有空房,身为同学,帮帮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。”
他的理由显得无从挑剔。
可言谈间全然没有商量的态度,可见在他心里,这个家我这个妻子的意见并不重要。
我沉默许久,点头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“谢谢嫂子。”徐诗雅当即朝我道谢。
安顿好后,徐诗雅便去了医院,说是这几天要值夜班。
家里很快只剩下我和常瑾年两人。
我正要去厨房做饭,常瑾年却突然问:“听说你今天中午去给我送饭了,怎么没进去?”
顺着他的视线,我看见了放在桌上的饭盒。
那确实是我中午打算带给常瑾年的饭。
只是我到门口的时候,正好无意听到了他的战友问他:“常军长,听说诗雅同志回来了,你们俩当初不是谈过一段?现在你还喜欢她吗?”
然后,我听见常瑾年沉默许久,只是沉闷地吐出一句:“我已经结婚了。”
那一刻,我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——
他已经结婚了,所以再喜欢徐诗雅都没用了。
也是因为他的这句话,让我最终下定了要离婚的决心。
回过神来,我只回答:“院里突然临时有事,就回去了。”
常瑾年没再多问,转身去洗漱。
……
第二天,我早早起来去上班。
刚踏进科学院,院士便让所有研究员集合,郑重宣布:
“现在国家准备去西部选址,建设观测天文台,需要一批研究员去实地监测,下个月出发,或许要长期久待西部,归期不定,完成后,能使我国跻身世界天文强国之列!”
“为国而往,谁愿意去?”
这话一出,科学院里的研究员纷纷举起了手报名。
但很快,又有成家的人员迟疑着放下了手,毕竟家有牵挂,归期不定太难了。
最终留下的,基本上都是未婚的研究员。
院士看了看名单:“还剩最后一个名额!”
听见这话,我没再犹豫站出来,高高举起手。
“我报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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