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已经彻底地黑了下来,外面起了风,树叶摇晃着。她歇了会后,走到了一旁的衣帽间,打量着衣柜,准备选一套家居服,先去洗个澡。一旁架子上挂着一个包,视线落定后,司清音下意识地就抬起胳膊,将那个包取了下来。她一拿起,包里立刻传来了各种物件碰撞的声音。司清音拧着眉,将包里的东西悉数倒了出来,摆到了一旁的椅子上,敛眸看着。眼前是一堆豪车钥匙,还有一些房子的钥匙和门禁卡,每个门禁卡上,都标明了小区,都是她在京城的房子。
司清音看着这个备注,觉得有些奇怪,对司浔砚,她居然直接称呼大名,而不是喊哥哥。
她一脸困惑,打开了自己和司浔砚的聊天页面。
最后一条的聊天消息,时间是半年前,再往后,都没有任何聊天了。
司清音抿了抿唇,心中狐疑。
她跟这个哥哥关系就这么差劲吗?居然能做到半年多不联系。
她往上继续翻着,聊天记录里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,无非都是司浔砚发来关心的话语。
【阿音,张妈说你发烧了,我让家庭医生去家里了,你要照顾好自己。】
【阿音,好好吃药。】
【医生说你胃不太好,记得好好吃饭。】
【少熬夜。】
【……】
再往前的聊天也是如此,近乎都是司浔砚发几句关心问候的话。
而司清音的回复,永远都是惜字如金般简单,言简意赅。
【嗯。】
【行。】
【知道了。】
司清音怔了片刻,看着自己从前的回复,嘴角颤了颤。
她以前居然是这么高冷的一个人吗?
对面这么关心她,时常发消息来问她的情况,结果她的回复却这么冷酷。
冷脸贴热屁股。
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,司清音莫名感觉从前的自己是个别扭妹妹,不习惯哥哥的主动关心,心里感动却不说出来。
绝不是冷血。
难不成她全身上下,就嘴最硬?
太阳落山,外面天色渐深,司清音躺在一旁的懒人沙发上。
她将手机里的消息来回翻了个遍,脑壳都有点痛,一时间有点接收不了那么多的信息。
她揉了揉自己的腰,将手机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,随后站起身来,看向窗外,伸了个懒腰。
天已经彻底地黑了下来,外面起了风,树叶摇晃着。
她歇了会后,走到了一旁的衣帽间,打量着衣柜,准备选一套家居服,先去洗个澡。
一旁架子上挂着一个包,视线落定后,司清音下意识地就抬起胳膊,将那个包取了下来。
她一拿起,包里立刻传来了各种物件碰撞的声音。
司清音拧着眉,将包里的东西悉数倒了出来,摆到了一旁的椅子上,敛眸看着。
眼前是一堆豪车钥匙,还有一些房子的钥匙和门禁卡,每个门禁卡上,都标明了小区,都是她在京城的房子。
司清音吐出一口浊气,自言自语地唏嘘着:“我可真是有钱,这房子居然都好几套啊。”
她将东西理了理,正感慨着,突然想起了今天在医院时候的收到的消息,小脸唰得白了一下。
那个谢临洲,说的什么在家等她……
家?什么家!?
他俩还能有家吗?
难不成她之前已经跟谢临洲同居了?
想到这,司清音整个人都瞬间不好了,攥紧了手机,咬了咬唇,恨不得给自己来一巴掌。
这么好的条件,放着好好的一个大小姐不当,非要给男人当舔狗,惹了这么多麻烦,都要让她来解决。
她在心里无能狂怒了一番。
都怪以前的她,四处沾花惹草。
实在是可恶!
4
想着,司清音一把将那一堆钥匙抓在手里,直接装进了包中,叹了一口气,格外惆怅。
看来有很大的可能,谢临洲住着这其中的一套房子。
那她不就是跟开盲盒似的,得小心翼翼地挑选,不能选中那套大奖……
司清音越想越觉得累,干脆直接放下了,将这些事情全然抛之脑后。
她起身从衣柜里取了套浅蓝色睡衣,随后便去浴室洗了个澡,躺到了床上。
她今天脑容量已经彻底地用完了,刚沾上床,睡意就袭上头,没一会儿就睡熟了过去。
一整夜,司清音都睡得格外香,连翻身都没有翻一下。
倏然不知,在她正优哉游哉地进入梦乡的时候,其他人却都失眠了。
平日里,在司清音这里,一向都是占据着主导权的男人,盯着聊天页面上的感叹号,一个个都怀疑起了人生,越发觉得不可置信。
平日里司清音从来不会如此的,怎么今日这么反常,一下子将他们都给拉黑了?
这是让谁给突然刺激到了?
还是今天吃错什么药了?
原本以为她只是一时冲动,可没想到这个感叹号却一直没有消失,换着号打她也还是拉黑。
揣着心事辗转反侧,几个男人一夜都没睡好。
-
天色大亮的时候,司清音还在梦乡里,睡得正沉。
等到闹钟响起的时候,她才迷迷糊糊地醒来,闭着眼睛伸手在床上寻摸着手机。
摁着按键将闹钟关掉后,司清音闷哼了一声,缓了一会儿后,才缓缓睁开了惺忪的睡眼。
刚睡醒,她眸子中像是覆盖了一层水汽似的,雾蒙蒙的。
外头阳光很足,太刺眼了,她捂着眼适应了一会后才从床上坐起来,伸了个懒腰。
今天她打算去一趟学校的,所以特意定了个闹钟,生怕自己睡过了头。
司清音并没有赖床,从床上起身后,直接下床去洗漱了,又冲了个澡后,才换上衣服,收拾了一番下楼。
楼下张妈已经提前备好了早饭,汤还在火上煨着,一见司清音下楼,立刻将汤盅端到了餐桌上。
“小姐,您下来了,我给您煲了汤。”
张妈一边盛着汤,一边笑着开口。
司清音看着张妈的模样,心里觉得格外亲切,“好。”
虽然从前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,但是她清楚,至少现在她过的很好。
司清音胃口比较小,吃了几口饭后就饱了,在张妈劝说下,又加了一碗汤后,才出了门。
她直接让司机送自己去了学校。
她现在还在读大学,但是因为受伤,连着请了好几天假,现在身体好了,也该去学校了,不能继续摆烂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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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日里司清音都比较低调,一听说她要去学校,司机立刻取来了车钥匙,送她去学校。
京都大学是国内顶级高校,坐落于京城三环的位置。
在快到地方的时候,司清音淡淡道:“陈叔,一会快到学校的时候,你把车子停远些,我自己走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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